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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M:


前幾天總是下著綿綿細雨,

以前在綠苑讀至晴喜雨悲時只覺文人造作,

而今卻覺得其任性有幾分道理。



想想我們也認識一旬了,

在歲數的分母中佔了五分之二,

待我們步入而立之年之際,

相識的光陰就佔了人生了二分之一。

這是分數式的加法,

分母分子上下同加一數,

真分數的值總是會越加越大的。

真正的朋友之於年年歲歲,又何嘗不是如此呢?



二月的短暫聚首後,

換我遷居到那個地圖上隨處可達卻搆不著內心的都市,

不知為何,眼中的那個城市就是談不上喜歡,

有時又想,會不會越大越不輕易喜歡事物了呢?

越大越戴上先入為主的經驗來面對和篩選世界呢?



許多話想說,卻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聊起,

最近看《擊壤歌》時經常浮現高中種種,

常覺那時真是用力活過的青春,

不知何時會長成努力活著的歲數,

希望永遠不要。



願你能有餘裕寫信、看書、聽雨,

一切都好。


Fish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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